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办?
—
还是晚了。
你见过北方的雪吗?
它来的悄无声息,掩住了血迹。
我没有办法从温辞和时鲸给我的噩梦中走出,但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发生,我知道——
我的余生都无法从这个噩梦中走出来。是我害了她。
血,到处都是血,染了雪的血,被掩盖住的血。
我扑了上去。
“林有瑰!林有瑰!你回我话……”
她已经陷入了晕厥,在冲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场车祸,那场冲冠一怒为孩儿的车祸。
那样清晰,那样悲悯。
我看到了落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肉团,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
冬天来了。
—
我们都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一直令我敬而远之,我讨厌医院,就像我讨厌顾锦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