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面前装清高,平安把孩子生下来,你要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凝重的空气一滞,阮柔紧咬的嘴涌起丝甜腥。再抬头,双眸已布满斑驳血丝,出口的话更像是从冰里捞出来一样。
“我要是不呢?”
白溪雅脸上的表情突然放松下来,随即摊开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随便你!只要你舍得孩子,我晚点再抱孙子也没什么要紧。”
听到这话,阮柔身子一僵,再也无法动弹。
白溪雅再次开口,“阮柔,你如果不想让孩子和你有一样的际遇,最好乖乖做好我们顾家儿媳。我要的是孙子,而你需要的,是重新活一次的机会。不想再回到那个筒子楼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安胎!”
阮柔不可置信的抬眸,不敢相信这是个雍容华贵的现代女性能说出的话。
然而白溪雅并没给她反驳的余地:“张妈,好好照顾少夫人!”张妈顺从的弯腰,恭敬的立在阮柔身侧:“少夫人,厨房炖了雪莲燕窝粥,最适合孕妇,我现在给你端来。”
阮柔怔楞的看着面前精致的瓷碗,一股恶心的冲动在胃里翻涌。
她猛的冲到與洗池前干呕,突如其来的刺激憋的她水眸通红,说不出的难受。
“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白溪雅闲闲回身,意味不明的盯着弯腰干呕的阮柔。
阮柔被白溪雅言语中的凉薄刺的心都冷了一瞬。
不管是顾霆宴,还是顾家。
自己就只是个生育工具罢了,她的好受,从来就没人在乎。
“少夫人,燕窝凉了就不好吃了。”张妈在旁提醒。阮柔冷了眉眼,一言不发的走回餐桌,将那碗燕窝囫囵吞下。
她做梦也想不到,和顾霆宴的婚姻会是这样的构成。
从家里的监牢被放出,也不过是进了另一个牢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