恓恓之色。
他也会感到黯然神伤吗?
两个人,两盏酒杯,对面的人却始终未变。
傅停雪的皮肤很白,他拈着白玉的酒杯,人却比酒杯更像是玉塑成的事物。仙尊看着杯中映出的自己,水波摇晃后模糊着失去了鲜明,才低下头,抿一抿梨花酿。
酒液辛辣,初始的刺激后却是绵长而清淡的花香,回味很足。
听名字很柔和,但这种酒也是烈酒。
顾识殊直接喝尽杯中物,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随后,他举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微微笑着问傅停雪:
“仙尊可觉得,如此一幕,和数百年前你我相像?”
数百年前。
顾识殊想知道他是否会讳谈那段两人分道扬镳的往事,还是会坦然地谈起,答案能从他的眼睛里找寻。
而傅停雪怔愣了一下。
大概他真的有点微醉,仙尊思索着,有点不确定地问:
“哪一次?”
*
沈念不安地在寝殿中踱着步子,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他每隔三分钟就问一次系统“怎么办”,但系统也没有新的说法,这只不过是寻求一点点安慰。
“宿主已经弄清楚了妖皇来此的目的,他也不一定久留,况且,宿主可以躲开他。”
“我能不能现在先避一避风头——”
沈念烦躁地说,连灵果也吃不下去,勉强想到一点逃避的办法却总是被系统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