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喜欢,从来都纯粹如傅停雪其人,没有任何虚假。
更没有值得羞耻的地方。
几百年过去了,当时的桎梏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他亲手打造的枷锁。
眼下,虽然只是幻想中最不可思议的一种,但傅停雪想知道,若是这层枷锁不在,而自己没有行动,会不会永远后悔下去。
他的灵魂干渴,他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
顾识殊在殿上喝酒。
他不像傅停雪那样易醉,所以魔宫中常备有各种各样的美酒,此时宴饮,便都大方地展示出来。
盛宴才刚刚开席,他摇晃着手中的金杯,杯中清澈的液体在灯光下辉映出润泽的光芒。
妖皇乌苏在他身侧的客席,显然心情很是愉快的样子,甚至关心起魔尊喝的是什么酒。
“梨花酿而已,”
顾识殊却给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虽然这酒酿好也需要水平,但怎么也说不上贵重。
乌苏耸耸肩,一口饮尽他手中价值千金,用无数珍贵灵草酿造而成的神仙醉,对魔尊奇怪的选择不予置评。
容貌姣好的侍酒女子微笑着提来银壶,为他重新满上酒杯。
侍女的肌肤雪白,身上芬芳,当然,这是在魔界,一副容颜绝美的皮肉背后,或许藏着某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骷髅。她对着妖皇展颜一笑,乌苏并不动摇,却再次思念起了自己那个身娇体软、乖顺听话的小道侣。
他的眼中只有念念,这些庸脂俗粉算什么。
不过,顺着这个思路,妖皇略转了转酒杯,又想到顾识殊宫中那个神秘而不露面的“沈念”。对方如此明晰地对他避而不见,倒像是防着他做些什么似的。
总不能是听说他对同名同姓的人情根深种,就自以为自己也会看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