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止住的伤口再次崩裂,殷红的血迹瞬间在纱布上蔓延,甚至流到了脸上。

    陈丕等了半天,也不见詹徽有什么反应,立马捧着带来的茶叶,继续说道:“一点茶叶,不成敬意,请部堂大人笑纳!”

    詹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丕也紧张到了极点。

    “自从本官回京后,送金送银,送字画送女人的倒是不少,拿一包茶叶却是少见!”

    詹徽瞅了一眼那包用荷叶包起来的茶叶,问道:“说说你吧!”

    陈丕伏在地上,连忙说道:“学生陈丕,太康人,永兴二年北榜二甲进士,于昨日授九品乡官之职!”

    听到是乡官,詹徽来了兴趣,说道:“你把头抬起来!”

    陈丕头裹纱布,面容憔悴,加上他这身粗布衣裳,着实是落魄潦倒。

    “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说官官不作为的士子吧!”

    陈丕心中一紧,立马再次叩首,说道:“学生妄言,心中悔恨不已,请部堂大人责罚!”

    詹徽面容阴冷,随口问道:“找本官做甚,说吧!”

    “学生想跟随大人做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说着,又是三个响头!

    詹徽顿时冷笑起来,说道:“想跟随本官做事的大有人在,其实不乏四五品的官员,本官为何要用你一个小小的九品乡官!”

    也就是说,你有什么价值,詹徽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会收下的,七八九品的芝麻官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陈丕早就有此准备,说道:“学生的老师是礼部尚书王钝!”

    此话一出,詹徽立马变了脸,冷哼一声,质问道:“那你为何不去找你的老师,跪在本官府前做甚?真是聒噪!”

    说罢,立马就要坐轿去衙门!

    陈丕立马转身,继续跪着说道:“学生去找过王部堂,他不但没有帮我,反而将我的头打破,还狠狠的羞辱我一顿,骂我是和詹部堂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