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克忠回过头来,苦笑道:“有些照顾,不要也罢!”
他指的自然是刘三吾照顾南方士子,科场舞弊之事。
王恕跟着说道:“我刚才听到那些锦衣卫说,要把刘士鄂那几个南方考生押进刑部,恐怕科场舞弊确有其事!”
“他们就是活该!”
陈丕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就看不惯他们那副趾高气昂,得理不饶人的嘴脸,这下好了,有他们苦头吃了,科场舞弊,杀头的大罪,他们也真敢!”
“丑闻,真是新朝天大的丑闻!”
王恕感慨道:“如果真要是科场舞弊,想必朝廷的名声一定受损,陛下脸上也不好看!”
韩克忠趁机劝道:“陈兄,朝廷只是将他们押走,至于是否科场舞弊,现在还不得知……”
“都是寒窗苦读,跋山涉水前来京城的士子,就不要趁机挖苦了!”
陈丕笑道:“韩兄,你就是心太软,太善良,真要入仕,恐怕也难以在朝廷立足啊!”
这话说的没错,好心不见得能办好事,好人不见得能当好官。
如今的朝廷,无所谓忠臣,奸臣,正臣,直臣之分,朱雄英需要是能办实事的能臣。
“爷们,你们说,这大考都结束了,朝廷还留咱们在京城做甚啊?”
陈丕顺嘴问了一句。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什么坏事,等着吧!”
王恕心中已经猜测着,丁丑科的大试八成要重考。
“韩兄,走了!”
陈丕十分慷慨的招呼道:“朝廷给钱了,我请你去吃一杯!”
贡院内,被关押的士子都被放了出去,其中自然也包括杨荣和黄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