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人家没给朝廷添乱,没让皇帝为难,这就是本事。

    詹徽宦海沉浮二十余年,朱雄英相信他的能力,更何况,打破一个几千年的制度不容易,推行一个新的制度更难,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朱雄英相信詹徽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不过,该表扬,激励的还是要有的。

    “来人!”

    朴不了恭敬道:“万岁,奴婢在!”

    朱雄英沉声道:“派人去江南,传朕的口谕,朕已在东长房留下位子,等待詹卿早日回来吃饭!”

    “奴婢遵命!”

    ……

    江南,布政使司衙门!

    詹徽一身绯红的官服坐在大堂之中,下面站着陆承,周茂才,余正诚三人。

    几大筐田亩册堆在桌子上,詹徽已经坐在这看了接近快一个时辰了。

    “当真一点不差?”

    詹徽放下一本田亩册,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布满陷阱。

    周茂才郑重道:“回詹布政的话,确实一分一毫都不差!”

    其余二人纷纷附和。

    詹徽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那不对啊,这与你们上次报给傅尚书的土地数量可是相差三四成之多啊!”

    “尔等这可是欺君大罪啊,这要让陛下知道了,八成和许家一个下场啊!”

    听到欺君二字,三人顿时慌了,说道:“詹大人,土地之事,我等都是受了许家所蒙骗,并本本意啊,上次您说过不再追究……”

    詹徽眉头一皱,捋着胡子,似笑非笑的说道:“说过吗?为何本官没有印象,莫不是尔等看本官上了年纪,商量好一起来诓骗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