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以为诏辞应该也不会出现的时候,他出现了。
青年颀长的身姿站在了江眠的面前,紫色的头发凌乱的耷拉下来,应该是没什么心情打理,脸色苍白一片却依旧难掩艳色,像是萎靡被榨干的花朵一样,腐败颓靡勾人。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江眠脖子上的创口贴上,神色闪过一丝燥郁。
诏辞内心无论怎么恶心,也无法忽视他狂躁期的记忆回笼过来,让他整个人矛盾又厌恶。
他明明恶心极了这个女人,可是意识混乱之下,却对她产生了求偶的冲动。
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像是能感受到那手指轻轻抚摸在他蝴蝶翅上的颤栗,密密麻麻酸痒的心动。
可是江眠这个女人竟然推开他了!
之前明明给他下药爬他的床,现在他情动了,她却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
一种矛盾的心情在诏辞内心煎熬着。
这个人怎么敢拒绝他的?凭什么对他挥之而来招之而去。
可是心中的郁气却无法发作。
而他作为一个兽奴本就应该被主人招之而来,挥之而去的。
可是他真的很恶心兽奴这两字,也很不服当低贱的奴。
人类真的是最恶心的东西了,冠予他们兽奴之名。
江眠看着这个蝴蝶兽人站在自己面前久久不说话,还脸色越来越黑了,便主动的开口了:“你先喝营养汤,有事我们等会说。”
她等会也想跟他谈谈的。
在她看来,她只是被啃了一下脖子而已,并没有觉得什么。
不过诏辞就说不定了,啃了自己恶心的人的脖子,心里肯定难受至极。
“不必了。”诏辞干裂苍白的唇瓣动了动,长睫半垂着,声音干涩冷硬,“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