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跟顾修远进去了。
吸着氧气的杨新宇,虽然手还是生理性的在发着抖,但情况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
看到纪念进来了,他有点惊讶,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会来。
“是我打电话让她来的,你很信任她,不是吗。”
顾修远解释了一句,在他床边坐下,身板挺得笔直。
“有件事儿要跟你说明一下,我们通知了你生物学上的父亲,他大概一会儿就能赶到。”
听到父亲这个词,杨新宇眼珠子颤了颤。
“医生说你很有可能得了抑郁症,当然现在检查报告还没下来,也不能就这么断定。”
“我跟纪念商量了一下,知道你生病了的话,如果你父亲真的对你有调查上说的那么不好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借这个机会让你退学。”
顾家虽然就他一个孩子,但是旁支特别多,顾修远可谓从小看着这些争斗长大的,对这些手段可以说相当熟悉。
顾敬并不在这些事儿上避着他,而是适当会给顾修远讲讲,毕竟人生不可预测,说不定哪天顾敬就死于意外,留下顾修远一个人,早点让他熟悉一下这些也是防患于未然。
接下来的话,顾修远不再说,而是纪念开口。
“你不要怕,如果真是生病了,我会把你转到我家里的医院治疗。”
“学校里,你的朋友都在等你,你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生病了。”
“只要你自己愿意救自己,就没人能伤害到你。”
他们的帮助,终究只是一时的。
只有杨新宇自己站起来,才能真正的保护好自己。
豪门水深,十四岁的少年从丧失母亲庇护后,就要被迫成长,学着如何保护自己。
杨新宇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但他听懂了两人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