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不易觉察地弯起唇角,亲了亲她沁出薄汗的额头,在她耳畔低语,“乖颦颦,你这身子,挺能折腾。”
意识模糊间,沈若棠心底波澜起伏。
这不知是夸她,还是损她。
心中说不出是应当高兴,还是应当难过。
可略一思忖,这些都不重要了。
沈若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外面的几位丫头见她醒来,便去烧水。
几个人进进出出,很快,流筝便报,水已经好了。
她躺在床上,稍微动一动便散了架似的难受。
暗道:“这哪里是不好女色的太子爷,明明是个重色重欲的混不吝!”
流筝见屏风后面依旧无人答应,以为沈若棠发生了什么事,便绕开屏风走进去,瞧见自家小姐丢了魂似的怔怔坐在榻上,她虽替自家小姐高兴,可这时心中难免着急担忧。
“三小姐!您哪儿不舒服?筝儿这就去找太医来。”
见了一惊一乍的流筝,沈若棠头疼扶额,“不用不用,我不过是腿麻腰酸不想动,你来扶扶我。”
流筝遵命,起身去扶着她去耳房。
沈若棠坐在热气蒸腾的水桶里,闭了闭眼,问道:“怎么今早没叫我起床?”
流筝一边调水温一边道:“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不要打扰小姐您休息。”
“那他还有别的话吗?”沈若棠又问。
流筝看着自家小姐娇娇悄悄的蜜桃面庞儿,笑笑道:“太子殿下倒没说别的话,可见太子殿下他紧着小姐多多了!”
沈若棠蹙了蹙眉,说道:“你说这话在我面前说得了,可千万别到处对人说,我可不想昭告天下殿下对我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