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般想着,晁燕凉却不觉得讨厌。

    温辛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

    虽然口气还是挺生硬的……不过,看起来心情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

    出了宫,坐在马车上,晁燕凉都不由的伸手去笨拙摸摸眉尾的疤。

    只是,那只手带来的感觉和被温辛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温辛的手指柔软,轻柔得像羽毛,除了温暖,还增添了些别的东西,让他心下有些慌,想立刻逃开。

    说出来可能会被外面的人笑掉大牙。

    想他堂堂威风凛凛的安昌王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吓到。

    晁燕凉面色不大好看。

    回到安昌王府,晁燕凉立马钻到书房练字,等到锋影来禀报这几日芙蓉殿发生的事情。

    晁燕凉听到其中,蓦然抬眼,一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看向锋影。

    “温侍郎打了她一巴掌?”他问。

    锋影被那双眼睛看得后背一阵发凉,浑身一哆嗦,结巴道:“的确如,如此。”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王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晁燕凉一动不动,唯独握着狼毫的手指,猛地收紧了力道,狼毫发出悲惨的咔嚓声。

    这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捏断的狼毫了。

    晁燕凉扔下手中的狼毫,心下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