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去晒晒,衣服都湿透了。”
等仲青城晒完衣服回来时,手里拿着几支莲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送给你。”即使两人同床共枕许久,仲青城直视她还是会红了耳根。
红的不只是耳根,还有莲花,和远方红透的天空。
“我的天呐,是谁家的房子着火了!”小柱子扔下掏泥巴的棍子就想往下面跑,被仲青城抓住衣领钳制住。
“等等你姐,不准跑。”
小柱子被拉住了命运的喉咙,难道还能拒绝吗?
红光渐盛,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村干部扯着喉咙让村里的老少爷们儿赶紧去帮忙,要是烧死了人他们的官帽就戴不稳了。
“怎么了怎么了?”沈保国扯着裤子从厕所出来,他刚刚听见外面人声嘈杂,但是人老了排泄系统也跟着老了,他好不容易才解决了三急,出来时房子都快烧完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逃。
秦家坳的村长拦住他,“你跑什么跑,说不定就是你用火不规范导致房屋着火,你必须赔偿村里的损失,你看看我们村的老少爷们儿,哪个不是累得大汗淋漓,必须付他们劳务费。”
用火不规范?这么热的天谁用火啊?再说烧了火他也没东西下锅啊。
他们累得大汗直淌?难道不是看热闹晒的吗?
沈保国有苦说不出,支支吾吾半天只是让他们等他儿子回来。
“我儿媳妇是机械厂厂长女儿,我儿子进城拿钱去了,等他回来我就陪你们。”
村有村规,家有家法,不可能房屋烧了就算了,村长做主将沈保国关起来,他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本来就是岌岌可危的草房,被火一烧,骨头架子都没能留下来,仲青城林映他们站在外围看了一会儿就默默走了,不得不感慨人不能做坏事啊,要不然迟早遭报应。
“看他们家笑话还不如看狗打架。”小柱子小小年纪嘴还挺毒,结果话音刚落,他脚踩空。
掉进了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