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张大娘家的坤子和几个小孩在水库玩闹,撞到了站在水库边的堂姐,他们怕被父母责罚就跑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程亦然说完,看到程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估计是忌惮沈父还在场,不然早冲上来撕她的嘴了。

    “亦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沈父坐直了身子,面色威严,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程亦然,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破绽。

    程亦然点头,“沈叔叔,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不怕上警局同婶婶理论理论。”

    沈父眼里露出一丝惊讶,亦然这丫头他也看了这么些年,性子安静沉稳,虽秉性略差,但骨子里单纯善良。

    说她会跟程雪打架,他可能当信不疑,谋杀害人他绝对不信。

    “你这骚狐狸勾引宴行,他可是雪儿相亲对象,你勾引自己的姐夫,怎么有脸在南城待下去。”

    程母当真气不过,这死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不把她赶走,程家的房子始终得落她一份,她心里怎么能踏实。

    程亦然不服输道:“婶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喝醉酒将口吐物擦在了沈宴行衣领上,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门外抬起的脚骤然一顿,随即门被推开了。

    沈宴行拎着两箱补品站在门口,他眉骨间轻拧成川字,随后又舒展开,硕长的身形几乎要顶到门梁,光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

    五官立体端正,短发干净利落,眉眼平和透露着淡然,浑然天成的书香气质衬得过分儒雅。

    只是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在看向程亦然时,露出八分厌恶,两分疏离。

    程母看到沈宴行脸色好看了不少,忙迎上去,“宴行,你说这骚狐狸是不是勾引你了?我明天就托人把她送回乡下。”

    “没有。”沈宴行收回目光,语气平淡。

    “我就说她是…”骚狐狸。

    话音戛然而止,程母紧咬的牙关松紧,随即晒晒一笑。

    另一边沈父朝沈宴行使了个眼色,沈宴行便放下补品,以给学生补课为由想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