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顾长清,之前十几年装的这么老实听话,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可不管怎么说,十几年不给世子发月钱,世子在外花了钱又不给结账,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消去她的慈母光环。
安乐侯顾怀山难得踏进后院一次,却是来警告她的:“外面传言越演越烈,夫人可有什么想说的?”
小张氏强制镇定道:“侯爷,您也知道那是传言,传言哪有什么真的?”
顾怀山看着她:“所以你给长清发过月钱?”
“没有大晚上带人闯进他的院子,把他逼得离家出走,有家不能回?”
“没有晾着那些来要账的款式和掌柜,已经把长清签单的账目都结清了?”
小张氏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怀山目光愈发冷漠:“夫人若是管理不好中馈,本侯也可以让其他人管家。”
顾怀山拂袖而去,小张氏双膝一软,跌坐在地,眼里惊惶一片。
绝不能让顾怀山要夺了她的管家权!
她本来就是个不受宠的继室,若是连管家权都没有,这府里哪还有她说话的份儿?
早知道这样,她就该在第一时间把那些商家的账给结了。
现在好了,不但银子必须一分不少的结算出去,好不容易立出来的慈母人设,和良善大度的名声,也丢的差不多了。
也不该为了测试顾长清的服从性,为了拿捏,而不给他发月钱,才五十两银子而已,真不差这一星半点。
小张氏急得满嘴燎泡,不得不花钱免灾。
她忍痛从私房里拿出一部分银子,再加上侯府账面上的银子一起,把顾长清在外面欠下的账给结了。
赌账除外。
赌坊那些人当天走了以后,后面居然也没有人来要账,就连顾长清第二天新去的那几家赌坊,都没有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