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玉见她脸色不好,赶紧接着往下说:“从古玩店出来,听见路人说花楼在选花魁,他就问我,京城最大最出名的花楼都有哪几家?哪家的花魁最有名?”

    “我把京城著名的花楼和花魁告诉他以后,他就挑了一家,然后给花魁打赏,跟我说要帮助花魁争取京城第一花魁的名头!说这样能让他有成就感。”

    小张氏脸都气青了。

    顾长清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才几岁,就学人家去花楼一掷千金了?

    张子玉道:“花了二万两银子以后,他忽然说不划算,然后就走了。”

    二万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虽然不是张子玉的钱,他也心疼得好几个晚上没睡着。

    “从花楼出来,他又去捧戏子。”

    “说什么哪个纨绔不捧戏子?然后找我问了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和花旦,又开始捧起了戏子,结果人家那戏子早就有主了,然后他就丢开手,说花魁无情,戏子无义,没意思。”

    “然后就问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就说,男人都喜欢喝酒赌钱找女人,然后他就去赌坊了。”

    “姐,你是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胆子大的人,什么都不会就敢下注,筹码一堆一堆推过去,短短一刻钟就输了好几万两银子,结果人家硬是眼皮都不眨一下。”

    “问题是,这些筹码他都是借的!”

    “他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安乐侯府的世子,身上没带银子,但是想过几把手瘾。”

    “然后赌场的人就主动借银子给他了。”

    张子玉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心里嫉妒,他可真是会投胎呀!

    若不是托生在安乐侯府,就凭他这么一无是处,说不定得饿死。

    小张氏见张子玉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顾长清在给他下套,直接破口大骂:“张子玉!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你被顾长清坑了,你知不知道?”

    张子玉紧张道:“……姐,顾长清他坑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