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臭。”我拧眉环顾一圈儿。
从停车场下来,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总有一种冲得浑身发紧的阴冷感觉,甚至空气中,我能够嗅到一种腐败的气味儿。
“好冷!”彦璐瑶下车打了一个寒颤:“大夏天的,怎么会这么冷?”
“我也觉得冷!”是真的冷。
整个殡仪馆灯火通明,我和彦璐瑶看了一圈儿,这里真的很多人呀。
而且真的如同刘叔说的一样,一个厅停放两家人,甚至那个最大的厅,里面容纳的人更多。
“你去那头,我去那头,装成吊唁的,看看能不能糊弄一家问问这些人都怎么死的。”我小声对彦璐瑶嘱咐。
来弟飘在彦璐瑶的身后,人家两个就这么一起走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侧厅来回的走。
绕了一圈儿,我走到其中一个人多的厅里面,看了一眼上头的花圈挽联,然后装模作样的走到人群中去。
“谁说不是呢,死的真惨呀!”
几个妇女聚在一起,小声嘁嘁喳喳的说了起来。
我一看,这好呀,这不就是移动的情报站吗?我赶紧凑过去,开始听她们说话。
一个身穿白色半袖的大姐,煞有介事的伸出手来指指点点的开口。
“小羊子死的时候,我可看到了,他头上有一坨烂花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可恶心呢,你说吓人不。”
“还小羊子?”另一个穿防晒服的大姐,立马插嘴。
“我帮前院老郝儿子换衣服的时候,他头上也有花,还是红色的,那花长的又红又艳丽,花蕊还是细细血红色,你们就说说是不是中邪了。”
“咱们村里死的都是男的,肯定是中邪,遇到什么邪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