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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祈夏:“……”

    谢共秋按在餐巾盒上的手在清晨的阳光下近乎发光,盛修也不遑多让。

    他食指左侧的茧痕明晃晃昭示着与花祈夏一脉相承的归属,两个人没有预料到对方的动作,不约而同一滞,接着视线撞击,盛修眉心微蹙,谢共秋波澜不惊。

    两人又同时朝花祈夏看过来。

    迎上两个人齐齐看来的目光,花祈夏顿了一下,默默收回手,从书包里掏出小包纸巾。

    谢共秋目光闪了闪。

    花祈夏抽了一张出来,把剩下的拍在桌上示意两人自取,她自己起身结账去了。

    空气落下异样的安静。

    油炸味,泥腥气,塑料袋哗哗作响,与电子收款音缠绕在一起,交织沸腾,各种半新不旧的自行车、电动车塞满了巷口,小孩子的吵闹在此刻和卖花婆的吆喝一起响来,这是盛修魂牵梦萦的风味,可是他此刻却无暇品尝。

    盛修扫了对面的男人一眼,率先收回了手。

    谢共秋头也不抬,收手后继续慢慢喝汤。

    “她哭了。”

    喝了两口,谢共秋平静地冒出来这一句,盛修低头搅着白糖,声音听不出许多情绪,“不关你事。”

    “是因为燕度。”

    谢共秋的尾音有极小的上扬,乍一听像是疑问,但他静如止水的表情显然已经将这猜测纳入客观肯定的范畴中。

    盛修手里的塑料勺抬起又放下,重复两次,终于像被搅和了食欲似的,“想知道的话你自己去问她。”

    谢共秋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淡淡吐出一个字:“好。”

    盛修胸膛起伏深呼一口气,他转头看了眼边排队结账边背单词的花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