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结果是机械性窒息,那么就是人为谋杀了,为什么最后以酒后落水溺毙结案?”
“我……我不知道。”邵小兵不敢看他。
“哼,你不知道?”顾远冷笑一声,“凶手就是江盛一家对不对?他们送了你东西,你就让案件以意外了结了?”
邵小兵连忙否认:“不……没有,这……这命案我不敢马虎,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么我要问你,2007年6月12号,江家送了你‘3条’和‘20’是什么意思?”
邵小兵大惊,冷汗冒出。
“你不说吗?”顾远走过去,拿起缝衣针准备再扎。
邵小兵已知抵抗无用,只求尽量少受痛苦,急道:“江盛送了我3根金条和20万现金。”
“于是你就把命案给弄成了意外?”
“不不不,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是……是纪委沈书记,他要我这么做的,他有我把柄,我必须听他的。江盛是沈书记战友,他们关系很好。”
顾远冷笑:“你可真有本事,硬是把命案都给摆平了。”
“不,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参与,江盛下了大血本,把所有知情人都封口了。而且……而且沈书记很厉害,大家都要听他的。”邵小兵以为对方这么在意这件案子,想必是陈水根一家的亲人,这才报复找上门来,此时急于要撇清自己的干系。
顾远想了想,道:“那陈水根到底是谁杀的,江盛吧?”
邵小兵急忙道:“我不知道,案子查到一半就结案了,我……真不关我的事。”
顾远笑了笑:“你能不知道?如果不是江盛杀人,他干吗要来四处打点?”说着,顾远拿起枕头压住邵小兵的脸,用缝衣针连扎了几下。
邵小兵脸色惨白,喘着气说:“我说,我说,是他儿子江华杀的人。”
“有证据吗?”
“本来有的,后来……后来没了。一开始刑侦队抓了江华,连审三天三夜,他招供了,后来,后来沈书记传话,说刑讯逼供不能算,要处理刑讯逼供的警察,再后来,口供销毁了,这案子就那样了结了。我求你,我求你放了我,我知道的都说了,真不关我的事。”
“你为什么藏了卷宗,还有其他的卷宗里记录的案件,大概也是类似徇私枉法的吧,你是不是担心万一某天你掉进去,能用这些留条后路,要挟当初和你接触过的官员,发动关系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