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刘梁说,他将在一个时辰内掌握张梓城守军,而后打开城门,投降韩雄。
“张公看,此人可信吗?”
张英稍作思考,点头:“可信。”
“那他此前为何不随您同行?”韩雄又问。
“并州大案,他未牵涉其中,此其一。”
“他与晋王少有接触,此其二。”
“此人到底是个本分官僚,也是个极现实的人,彼时他还以为有其他路可走,此其三。”
说到这,张英不禁笑了:“陆轩打算死守张梓时,刘梁应该就后悔了。”
“传令!各部暂歇休整,等上一个时辰!”
“是!”
——城内。
陆轩奔走一日,到了深夜,脚步都已虚浮。
他被几人搀着,往城楼驻营处来。
“陆公,您今天劳累一天,用些东西吧。”身边侍卫道。
“不用。”陆轩摆手,有些气力不足:“我只走几步路、动动嘴皮子,哪能和城楼厮杀的将士们相比较?”
“倘若我能仗着资格做点小事就用食,这满城百姓,哪个又不配食呢?”
“陆公!”
说话间,有妇人抱着婴儿哭道陆轩跟前:“陆公!求您赐些米汤吧,我这孩儿快要顶不住了!求您用米汤吊他一口气,让他再多活两日。”
侍卫见了,急伸手将妇人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