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度蹙眉,思索之后,道:“我知道你是大家公子出身,吃不得这营中之苦。可你须知道,你能吃这苦,还是天子和殿下开恩,不要使这些手段来逃避。”

    “在我这里,不和你讲什么并州旧谊!”

    王谏没再废话,将贴身存放的信件取出,双手呈给秦度:“我有一物,请秦将军览后呈于六殿下。”

    秦度将信将疑,打开信看了一眼,当即脸色大变。

    “快!备马!”

    “秦楚!你将王谏带到你那去,务必看好他!”

    “是!”

    周彻被惊醒时,已经要天亮了。

    拆看来信后,周彻立马精神了起来:“这信还有谁看过?”

    “说是只有秦度。”

    皇甫韵说着,也开始看了起来,目有惊色:“王宸这是何意?”

    “殿下!”

    正此时,魏仲文披星而来:“王公死了,死在回乡车中,面带笑意,未见任何伤势。”

    “我知道了。”周彻摇头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宸身在公位,一生几经政潮,风雨不动,原以为他已渐忘六情、心如铁石……备马,我要进宫!”

    临行前,周彻又托付皇甫韵:“韵姐,你替我回信秦度,就说让他务必护好王谏!”

    “你放心去,交给我。”皇甫韵点头。

    昨夜没有妃子侍寝,所以天子在寝殿召见了周彻。

    “老六,这么早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