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面的事了。”秦雨的神情恍惚起来:
“打架事件过后,老爹在棋协饱受嘲笑冷眼,先前抢着让他授课的各大教育机构,全都退避三舍。
家里的经济条件急转直下,而我发烧住院,需要做一场昂贵的手术。
同时,棋协四年一度的大师评选也开始了。
大赛的奖金足够我做手术,老爹立马报名参赛。
比赛当天,我病情恶化,医院不停打电话给老爹,导致老爹魂不守舍,接连失利。
积分来到最关键的一局,老爹遇上了他最恨的那个人。
那个抢走他的妻子,还故意在比赛上激怒他的往日好友:孙家豪。
今非昔比,孙家豪已是夺冠热门选手,衣冠整齐,春风得意。
老爹胡子拉碴,衣服破旧,坐在他对面。
因为要照顾我,老爹练棋的时间没有以前多,敌不过孙家豪。
将输之际,老爹恳请孙家豪和棋。
只要这局能和,彼此都不丢分,老爹也能再下一把,还有希望为我赢下手术费。
可孙家豪不和。
不论老爹怎样请求,他都不和。
最终孙家豪赢了,第二天,报纸的标题很醒目:曾经的天才卑微哀求,也挡不住国际象棋界新王的诞生。
还有人讽刺,说我母亲背叛老爹,是因为老爹太无能,活该。”
秦雨又流泪了:
“这场比赛是压死老爹的最后一根稻草,若不是飞鸟学院的前任校长伸出援手,请老爹来学校教棋,帮老爹垫付手术费,我也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