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开始!”

    冯长海倒不愧是公社里的干部,一套一套的。

    “张瑶,你是报案人,你说说案情经过。不要怕,我们在这里给你做主。”

    赵钢转头望向了张瑶说道。

    “呜呜,我……呜呜呜……”

    张瑶一身大红,坐在那里拿着大方格子手绢,氛围都已经烘托到这儿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演,假戏真做哭三声,未曾诬告先苦情,这一通呜呜。

    呜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力争勾起所有人的同情心。

    果然,一些心软的大娘们就抹起了眼泪来,城里娃,到这儿插队下乡原本就不容易,还被村里的流氓二流子给祸害了,多可怜哪?多可惜呀!

    瞬间,叫骂声响了起来,都是痛骂刘卫东的,而刘山老两口子身畔更是生人勿近,周围好大一片空地,没人愿意跟他们站在一起,嫌磕碜。

    “前天晚上,知青点里的乔昭斌几个人请刘卫东喝酒,呜呜……

    他们叫我去,毕竟都是同村人,况且刘卫东就要回京了,我也就去了,呜呜……

    没喝完,我就先回屋了,原本要睡下了,刘卫东却借着酒劲儿偷偷摸到我屋里,把我,把我给祸害了,呜呜呜呜呜……”

    张瑶硬着头皮,一边呜一边诬。

    “然后呢?”赵钢边记边问。

    “然后,大概不到两个小时,他刚祸害我,我们点儿里的周雨和王艳就回来了,看见他把我祸害了,呜呜……”

    张瑶用大方格子手绢捂着脸,头也不抬,只能继续编下去。

    “两个小时?畜牲啊。”

    “就是,生产队的母驴也不能这么使唤哪。”

    底下的老少爷们儿义愤填膺,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