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游欣喜若狂,幼娘身子缩成了一团,咯咯咯地笑着:“当家的,你手好冰。”
朱游转身将小婉放到了油车上,回头就把幼娘抱了起来,严肃地表情像一位即将赶赴战场的士兵:“走,咱们回家!”
时不我待!
眼下才是自己最最最紧急办理的事情。
这种事儿居然让小妮子主动暗示,这是罪过,太不应该了!
拉车回家时,乎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突然倒在了板车前。
朦胧之间,留下了一个字:“水。”
……
一个时辰后,小破屋里,捡来的姑娘醒了。
姑娘姓洛名花,肤白貌美,身段婀娜,尽管身上狼狈,但只端坐桌前的气质便不是幼娘这等农妇所能比的。
这是个北庆人的官家小姐,父亲是北庆监察御史,因被奸人所被株连九族。
因其年轻貌美,可免死罪,以官妓身份发配边军。
三天前寻得机会逃脱,一路至此,在最后时刻晕倒在了朱游面前。
朱游本不想管这闲事。
奈何幼娘心善,质疑将这陌生姑娘带回家不说,听闻对方遭遇,尤其是得知对方是被充当官妓后,央求朱游把姑娘暂留家中。
最近外面传得厉害,说是敌国奸细潜入,这又是个北庆人,收留家中绝非明智之举。
但幼娘央求得厉害,又说北庆女子流落华朝,被人抓到也难有生路。
几番思量,朱游决定将人暂留家中,待到身子好转,外面的风声过去,再让其离开。
这叫洛花的姑娘倒也老实,除了一开始千恩万谢之外,其余时候规规矩矩一声不吭,也不嫌弃房中简陋,找了一处简单铺设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