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安冷笑:“五个。”

    “好了!”赵北河额间绷起青筋,声音嘶哑:“三个!就三个!多了没有,把我杀了也没有!”

    何谓微不可查地朝楚迟安点头,她遗憾地叹了口气,似乎妥协般道:“好吧,看在您也是自己人的份上,就不为难您了。”

    赵北河死死握住椅子把手,差点被她气得吐血,就连何谓都有些沉默,心里感叹着她说的话可真是气人。

    “三个名额,加您帮我付我选的三个石头的钱,我去宣布赌约取消,是这样吧?”楚迟安笑眯眯道。

    连三个名额都让出去了,帮她付钱又能算什么,赵北河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只想快点把她送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可楚迟安尤不知足,贴心地递给他一份契约:“拟好了,直接签就可以,”在赵北河仿佛可以吃人的目光中,她还感叹了句:“我真是太贴心了。”

    何谓:“......”有点气,但是又好解气。

    拿到契约卷轴,二人起身翩翩然离开了包间,留赵北河在后面猛灌茶水试图平复心情。

    大概过了两刻钟,他寻思着人应该走得差不多了之后,才离开包间走到大厅,却见人非但没少,反而还越来越多了。

    见到他来了之后,众人视线齐唰唰地看过去,很明显就是在等他,视线中含着幸灾乐祸、怜悯、叹息,实在过于复杂,赵北河绷着下颌,勉强勾起一抹笑:“各位怎么了?”

    “难道是那位姑娘没给你们说么?我们赌约解除了,”他越说越顺,神态自若:“毕竟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好赌的,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不,”掌柜摇头,面上挂着浅笑:“她同我们都说了,赌约已经解除了。”

    赵北河松了口气,又有些疑惑:“那各位这是?”

    掌柜依旧挂着令人熟悉的笑容,只是不知为何他读出几分幸灾乐祸,掌柜抬手将一个东西递给了他:“这是您的流金砂。”

    赵北河愣住,有些迷茫:“什么流金砂?她把流金砂送我了?”这么一想,楚迟安还是挺识趣的。

    “不,”掌柜缓缓摇头:“这是您第三块石头开出的东西。”

    赵北河缓缓瞪大双眼,声音惊喜:“我开出来的?!”

    “没错,”见他似乎非常开心,掌柜又补充了一句:“顺便提一句,那位姑娘第三块石头什么也没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