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带着审视的眼神一一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除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江沐晚,和倔强着不肯低头的贺轻月,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你堂哥最近在家里关禁闭,你没有问他为什么嘛?”
霍景怀很少会带着情绪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更何论当众指责一位小辈也有些失身份。
可一进门看到江沐晚湿漉漉的模样,他心中便憋着一股火:“你在我面前楚楚可怜的演戏的时候,不会感觉到心虚吗?你口口声声让我替你做主,那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晚晚的朋友会在这个地方,为什么她们两个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那又怎么样?”
这一席话让贺轻月的身子彻底摇摇欲坠起来,她是被贺家宠着长大的,就连霍景怀曾经对她是多有纵容。
她一直以为,她会是最有希望嫁给霍景怀的人。
毕竟她是整个圈子里公认的,霍景怀最宠的女孩。
可是偏偏有一天,一切都变了,她偷偷喜欢了好多年的人开始护着一个贱人。
一个家道中落,还离过婚的弃妇,怎么比得上她贺家大小姐?
越想越不平,贺轻月双目圆睁大,情绪越发激动:“我是贺家大小姐,她江沐晚无父无母,最初就是我们贺家的一条狗!”
“啪……”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下一刻便被一道脆响打断。
只见江沐晚缓缓放下手,表情冷得像一块冰:“如果不会说话,可以闭上嘴。”
没有人会想到她会突然发作,只有霍景怀注意到,此刻女孩垂下的手在微微发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家人,是她这辈子的痛。
父母的离世,是她一切噩梦的开端,以至于从那一刻开始的每一天,她都没办法获得快乐,一直在受委屈。
“怎么?江沐晚,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