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我还呆立在原地。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别龙马打过来的,他让我没事早点过去,孙姐准备煮饭了。
我失魂落魄的骑着车,心如死灰。
别龙马看到我走进店里,招呼我准备吃饭。他一看我脸色不对,忽然问:“失恋啦?”
“啊?”我没料想他竟然一语中的。
别龙马见我没有否认,知道竟被自己猜对,嘿嘿笑着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司汤达说过:‘爱象发高烧,它的来去均不受意志的制约。’失恋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过好自己。”
我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司汤达,也没心情和他纠结司汤达。
我说:“你不会理解的。”
别龙马拉着我蹲在马路边,说:“你师父是过来人,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语:“师父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八卦?”
别龙马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我们都点上,他吐出烟雾,缓缓的说:“你师父年轻的时候,嘿嘿,也是曾伤遍天下少女心的角色。爱情嘛,确实需要薄薄的一层忧伤,需要一点点嫉妒和疑虑,要像充满戏剧性的游戏,要患得患失,要酸甜又苦涩,才是爱情。”
我看他明明就是吹牛,从头到脚都是一副过时的村镇企业家扮相,气质就是村镇级,连乡镇企业家都够不上,哪里有那种伤遍天下少女心的气质?
不过还真想不到他对爱情还有所谓的研究和一套一套的理论。我不由得想问他:“师父,既然你说道这里,我问你一下,你可以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吗?”
别龙马说:“那是自然。为师为你传道受业解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如果现在有人追孙姐,你怎么说?”
我没成想这一下竟然把他给问住了,他面色凝重起来,深深的吸了口烟,说话时伴随着浓浓的烟雾飘散:“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孙姐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人来追孙姐呢?”他刚刚才传道受业解惑的说了一通,一眨眼就要闪烁话题,我继续追问。
别龙马望着天,沉寂了好久,才缓缓的说:“如果对方能给她幸福,而且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我好,我有什么阻拦的权利呢?”
我惊讶于他竟然没有一点斗志,正想问他,他挽起袖子,将那个牙印指给我看,说:“毕竟我是命不久矣的人了。宽敞的算,最多还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