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舅也咦了一声,说:“你竟被伤成这样?连化影都困难了吗?”

      “道爷救我……”陶小玲的声音幽幽怨怨。

      马舅闻言,皱眉沉吟道:“此地阴气极重,短时之内,可保你身形不灭无虞。老夫言出必行,明日子时,必回再来还你一个公道。你退下吧!”

      说罢转头对我说:“你把我外甥弄醒,我们先走。”

      我拍了拍老张,丝毫没有反应,只得掐住他的人中,老张才哎哟一声转醒过来。他浑身像脱了力一般,睁开眼睛问:“咱们这是在哪里?”

      我低声说:“2-04。”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老张虚弱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起了应激反应,挣扎着像个蠕虫一样想往屋外挪,我一把搀住他,对他说:“别怕,除了我俩,马舅也在。”

      老张发现眼前一张黄纸搭在眼前,伸手想去扯,问:“这是怎么回事?马舅,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一点力气?”

      马舅低声说:“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走吧!”

      老张寻声看向马舅,结果看到了牌位后头虚实难辨的淡黄色的身影正在逐渐的消散,吓得大叫起来:“鬼?有鬼……”

      马舅没好气的说:“轮到你怕什么呢,都在你身上附体那么久了……”

      说罢,他不再理那女鬼消散的虚影,略作收拾,拿起了那个莲灯,就和我们一起离开房间。

      马舅在前托着莲灯,我们俩紧紧跟着,这回又是顺顺利利的出了那个楼。

      刚到了楼下,老张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您的外卖配送已完成,收到客户五星好评。”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这事儿总算也到一站了。

      马舅说:“先回我店里。”

      我骑着电动车,载着他俩回到了金盆老街。

      我们一行人进了马舅的店之后,我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马舅拉了拉灯,灯没有亮起,看来还是没有来电。他点起一只白蜡放在桌上。随后我们各点起一根烟,瘫坐在木沙发上头。我白天忙了一天,这不经意又折腾到了后半夜,我感觉浑身累得难受,不由发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