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阿姨会想办法帮你……你先别哭了宝宝……”黄女士和诸葛赛含着热泪,把孩子搂在怀里,可劲的安慰。

      我望着地上躺着那个人,对老张说:“走,我们看看。”

      这车人里头囊括了各行各业的精英,但从医术的角度讲,我在这方面绝对是最高的。我和老张走过去,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蜷缩着身体,我们看不到面容,但他身边的地上明显有一滩暗红色的血渍。

      我拿起他的手,入手的感觉有种不似正常人的冰凉。

      活人的手我都没摸过几次,何况是死者的。我自认为理论方面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就还过得去了,但总之还是缺乏临床的行医经验。

      我心头一阵慌乱,迅速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我陡然心惊。

      老张看见我脸上变颜变色,问:“许老板,怎……怎么了?”

      我不敢相信的轻轻放下他的手,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是颈动脉。

      老张从我的表情上读出了信息,难以置信的小声问:“死……死了?他……死了?”

      我们是接触过一些常人遇不到的事情,但是这会儿,在这深夜的荒山野岭里头,摸到一具已经没有了心跳,断了气的死人……别说是老张,我的心也怦怦直跳,手也开始发抖。

      我压抑着心头的恐惧,开始检查他的伤情。他的双眼圆睁着,眼白被血丝浸染得通红,朝外暴突。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无比渗人。

      我知道这是颅内血压过高的标志,脑袋上没有明显的锐器造成的伤口,应该是撞击造成的颅内出血。

      而我摸到他的身体时,冰凉的触感之下,他的肋骨好几根都断裂了,朝内扎进了腹部,这种情况很容易造化肋骨扎破脏器。

      他的体型之所以保持这样的蜷缩状态,绝对是因为腹内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和痛苦。

      最终,我艰难的站起身,朝微微发抖的老张点点头。

      然后我对那边说:“赛先生,黄姐……”

      她们也一直关注着我这边的情况,我惋惜的摇了摇头。

      黄姐见状“哇”的一声止不住哭了起来,她把小男孩搂在怀里,不停的低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