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此刻却没有半点挣扎。
就和詹才知一样,明明可以轻易躲过沈书禾丢过来的杯子,可他并没有。
这是个怎样的家庭?
妈妈不像妈妈,儿子不像儿子。
詹才垣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后背已经开线,露出来的皮肤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他除了双手抱头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我突然想到第一次看到他,他也是双手抱头蹲在树下。
我冷冷出声:“打够了吗?”
那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并没有理会我,仍旧继续抽了一鞭。
我不敢冒然攻击他,像是小时候那样抱住了詹才垣。
男人的动作一顿,并没有伤害我,丢下鞭子离开。
詹才垣像是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只有看向我的时候他才多了一抹雀跃,“姐姐,你来了。”
“为什么不躲?”
他的眼神看向虚空喃喃道:“躲不掉的。”
这几个字,像是在说他的命运,也像是说他和沈书禾的关系。
再怎么躲他也是她的儿子,血缘关系是斩不掉的。
“先离开这吧。”
我扶着他起来,回到他的卧室。
如他所说,他让人铺了崭新的床单,是粉色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