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它就在那里,跑不了。

    说完这句话,谢今宴重新转身在前面带路。

    而温鹤屿看着他的背影,棕色的眸子浮光沉沉。

    垂在身侧的手指碾了又碾,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没有必要。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命运究竟是什么样的。

    父亲和母亲的离世是事实,许文言的事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结果也没有改变。

    还有为了救他而死的孤儿院院长。

    淡棕色眸子里的光亮在挣扎了几下后又重新沉了下去。

    其实他自己都默认了这件事不是吗,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和人保持距离。

    这种听起来都很可笑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十年之久。

    因为他实在赌不起离别的概率了。

    通过狭窄的通道走出实验室,午后的阳光直直地穿过高楼的玻璃窗闯入室内。

    谢今宴走在温鹤屿的前面,脚步很稳地跨过了光暗的分界线,走进了阳光里。

    但温鹤屿却实实在在地被地面的反光晃了一下神。

    他的眼睛小时候受过刺激,被反光这么照了一下,已经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温鹤屿下意识地闭眼,酸涩感渐渐褪去,他睁开眼,视线在那块地方停留了一下,最后还是走向了暗处。

    那里眼睛会舒服很多。

    谢今宴尊重温鹤屿的想法没有让李嘉图滚蛋,但也动用了些手段稍微警告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