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又黏腻的液体沿着他的头发,脸颊,下巴,一路淌至领口,顷刻间,整件衬衣全都染上了红色的酒渍。

    江南紧随其后追过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眼,站在包房门口,一时都忘了该迈哪只脚。

    周围的人也全都跟着看呆了,常青最先反应过来,两步冲过去,推开季清柠,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想死早说啊,我可以直接送你去!”

    他说着想要再推季清柠,被她反手一个酒瓶抡头上。

    “啪”地一声闷响。

    季清柠半点没收力,酒瓶应声而碎的一瞬间,常青都懵了,抹了把额头流出的血,一脸难以置信,

    “你他妈的,季清柠,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打女人!”

    他说着上手一把掐住季清柠的脖子,两指一个用力,季清柠顿时呼吸不上来,脸色眼看着变得青紫。

    余亚平见势不对,连忙冲过来拉他,

    “青子,别冲动,再掐真出事了!”

    可此时的常青根本不为所动,他被气昏了头,新仇旧怨加在一起,让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一把抡开余亚平,

    “我今天就是要弄死她,杀人偿命,她多活了五年,已经够赚了!”

    此时的季清柠进气已没出气多,双眼翻白,思维也开始涣散。

    正当她以为今天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隐约听见一声闷哼,脖子上的束缚随之卸掉。

    她浑身失了力,绵软如面条般滑落在地上,张着嘴,费劲呛咳着。

    常青手臂一阵发麻,回头看了眼始作俑者,太阳穴青筋直跳,

    “池爷,我都被开了瓢了,你再拦着说不过去了吧?”

    墨池一眼都没看他,额前的碎发上还往下滴着红酒,目光冷冷看向跌坐在地上,不住喘着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