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随安日后如何,总有一天她会找到证据,还父亲的清白。
外面那笑声远了,那对郎才女貌的璧人相拥走了出去。
江芙这才敢套上衣裳出来,地上那亵衣被踩得脏污不堪,恰如她一般。
铜镜中,她低头红着眼,心却是死寂了。
她收拾好屋子出去,管事的恰好来,冷声吩咐她:“大人晌午后要陪宋小姐去赏花,你去将主子们的马刷干净。”
江芙低眉顺眼应是。
这些年她在沈家什么活都干,管事这些人也知道沈随安恨她,极喜欢变着法磋磨她。
马厩恶臭不堪,她牵出那一黑一白两匹马,细细刷洗。
白马的性子不知为何有些燥,几次踢了她一身泥水。
江芙揉揉眼仔细看,才认出这马有些眼熟,是之前沈随安送她的那匹照夜玉狮子。
原来连它,都已经属于别人了。
江芙抿了抿唇,这马退婚后她也一直养在自己院子里,抄家时特意命人送走,没想到又被沈随安带回来了。
它安抚那马儿片刻,它似乎也认出了她,亲昵蹭她手心,却仍旧焦躁。
江芙不知它是怎么了,忍不住拧眉想细看,身后却传来沈随安淡漠的嗓音:“磨叽这么久,还没将马刷好么?”
她转头,便看见他环着宋韵音走来。
“刷好了。”
她低头让开,正想提醒他照夜玉狮子似是有些不对劲,宋韵音却打量着她开口:“随安哥哥,我怎得看这下人有些面熟呢?”
沈随安眉眼微冷:“或许在府中瞧见过吧。”
江芙嘴唇无意识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