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城外,屹立着一座高耸的山峰,有一条河流围绕着山峰脚下流向北凌腹地。
故而被称为北凌母亲河。
凌逐抬手敲了敲儿子的小脑袋,低声道:“出了宫,便不要叫父皇母后,为父有没有教过你该叫什么?”
“叫爹爹和娘亲。”
凌溯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脑门,低声道:“溯儿下次会注意的。”
“孩子还小,一时改不了口是在所难免的,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萧楚柔伸手摸了摸儿子红了起来的脑门,抬眸斜了凌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对你儿子就不能轻一点,你看他的脑门都被你敲红了。”
“不重一些,他怎么会记得住?”
凌逐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再说了,男孩子疼一疼又有什么关系?他以后身上担负的责任重大,可不能被养娇气了。”
男孩子若是被养得娇气了,如何能有承担重任的魄力和能耐?
凌逐低声道:“咱们的儿子也快两岁了,萧允淳家的那个才三岁,如今每日都要学习五个半时辰,不仅要学字,还要练武,萧允淳每日还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亲自教导。”
说完之后,他低声道:“同样都是储君,同样都是以后都要当皇帝之人,咱们的儿子也不能落后太多。等咱们儿子三岁启蒙时,我便也学一学萧允淳。”
所以,他决定,等儿子三岁的时候开始,便要对他进行严格而又残酷的教导了。
萧楚柔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后十分同情地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小脑袋,感慨道:“儿子啊,虽然你才两岁,但你只有一年的潇洒时间了,明年的你,就不能随心所欲地玩耍了。”
凌溯还不明白潇洒和随心所欲是什么意思。
他抬手抓住了自家娘亲的手掌,低声道:“娘亲,那明年溯儿要做什么?”
“学东西。”
萧楚柔低声道:“跟着你爹爹学东西,做一个有用之人。”
有用之人是什么,凌溯还是不懂,但是娘亲说什么便是什么,这是父皇教他的,于是他懵懵懂懂地点头道:“好的娘亲,明年溯儿就跟着爹爹学东西,做一个有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