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逐轻轻地拍了拍萧楚柔的脊背,随后耐心地为她擦拭着眼泪,满眼心疼地低声道:“柔儿,别哭了,看你这般难过,朕的心都是疼的。当初是朕强求你来了北凌,此事朕从不后悔,但终究是让你背井离乡,让你难过了,这是朕的过失。朕知道,无论朕对你如何好,你都是惦记着大庆的。那么,这一次,朕陪你去大庆,让你见一见自己的亲人,你就不要太难过了可好?”
萧楚柔虽然性格大大咧咧,心大得很,却也不是对别人的好毫无所觉之人。
凌逐一直以来对她是真的好。
即便他们二人总是会争吵,但是每次都是凌逐先向她服软。
凌逐记得她所有喜欢的东西和颜色,会将一切附合她心意的东西不动声色地送到她的跟前来,无声的体贴让她心中滚烫,对他越爱越深。
其实,她现在虽然还是会想念远在大庆的亲人,却不会再将凌逐放在更轻的位置上了。
凌逐跟他们的溯儿对她来说便是极其珍贵的重要之人,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萧楚柔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凌逐的腰身,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声音哽咽地低声说:“凌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真的很好很好的夫君,我很爱你。”
凌逐闻言,身子突然紧绷,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嘴角瞬间就扬了起来,眸光沉沉地垂眸望向脑袋紧紧埋在自己胸膛之人,低声叹道:“你说过,但是朕每一次听你这般说,都心动不已,朕没有爱错人,你也没有辜负朕对你的心意,这让朕觉得很幸运。”
“凌逐,嫁给你,我也很幸运。”
偶尔,萧楚柔回想起往事的时候,除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她也会时不时地想到白铭宣。
她仔细地回想过当初对白铭宣的感情,却如何都想不起来了,甚至会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爱过白铭宣,若是不爱,为何当初会生出与他厮守终生的想法,可若是爱过,她为何再也想不起来当初对他的心动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想了许久之后,她总算是明白了。
当初对白铭宣的喜欢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因为白铭宣符合自己看话本时十分喜欢的那种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并未对他情根深种。
那时她太过年轻,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便错将懵懂之心落在了白铭宣的身上。
直到爱上凌逐之后,她才算是明白了,原来爱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的美好。
爱是比懵懂的喜欢更为深刻的情感,是非他不可。
凌逐闻言,厚大而又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抬起萧楚柔的下巴,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萧楚柔脸上的泪痕,低声道:“乖,别哭了,先去洗把脸,收拾好心情,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朕便带你回大庆。”
萧楚柔望着凌逐温柔且心疼的眼神,心中的痛苦得以缓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凌逐的大手,轻轻地点头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