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予安看着一旁一直没声的顾文霄,“大哥,我是不是说过我没错?”

    顾文霄垂着脑袋,没吭声。

    又看看一旁的顾知礼,“二哥,我是不是说过给我三天时间我就搬走?”

    顾知礼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也没吭声。

    孟予安看了一圈,又道,“今天早上,一杯水把我泼醒,逼我道歉的,是你们。”

    “现在我把这十六年收到的礼物都赔给她顾宁宁了,不愿意的,也是你们。”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是猪脑袋,认为轻飘飘的一句道歉比这十六年的礼物还重要?”

    这话说的,简直让顾家人没法接。

    说道歉重要,就证明他们都是猪脑袋。

    说礼物重要,可等她真要全部转手赔给顾宁宁了,心里又都会觉得膈应。

    孟予安垂下眸子,将眼底的委屈全部敛起。

    “对,都是我的错!”

    “我三年前就不应该顺着顾宁宁!要不是为了给大哥摘那朵最漂亮的花陪着她爬到二楼,又怎么会让顾宁宁从二楼屋顶摔下去。”

    “是我没本事!”

    “不能一把把顾宁宁拽上来,只能等到你们都回家了,才把她接住送往医院,都是我的错,你们满意了吧?”

    顾家六口人,除了顾宁宁,此刻全陷入沉默。

    顾家人始终不愿意仔细回想。

    要是孟予安真的想害顾宁宁,又怎会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呢?

    顾知礼脸憋的通红,半晌才冒出句话来,“杀人犯法,你就是想吓唬宁宁,逼她回乡下,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