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越发意难平,陆言琛经受的苦难自眼前一闪而逝,她骨子里泛起疼惜,眼尾的笑弧盛满讽刺:“你以后还是少来找我们吧,他失去你的那几十年都过来了,难道眼下反而渴望迟来的亲情?你每在他面前现身一次,他心底的伤口就要被你重新揭起一次,他对你不会感激,你的示好只会一遍遍提醒他过去多不堪。”
秦浅的眉梢眼角沁着霜:“你迫切地希望他接受你,何曾考虑过他的感受?即便他愿意释怀,他不照样是你遮遮掩掩的儿子?”
直至别墅的橡木门被关上,方曼贞都良久未回神。
她愣愣扫向别墅的窗口,挂满垂吊植物的墙壁生机勃勃,间或有清脆的童声飘出。
那家人此刻一定很幸福吧?
秦浅残忍的话语回荡耳畔,方曼贞紧了紧肩头的披肩,倏地感到铺天盖地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