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阳光透过浓翠的树荫洒下。
为那只落空的凝滞在半空的手镀上一层浅薄的熠熠金光,显出寂寥的苍白。
陆言琛骨节分明的手指冰凉收拢,什么都抓不住。
这份有心无力的感觉,如此熟悉。
四年前也经常体会,仿佛被火光燎烤过的尖刀,在他的五脏六腑来来回回地捅。
不见血,却疼得令他窒息。
陆言琛一颗心逐渐沉没谷底。
他转眸,隔着车窗目送她纤细高挑的身影渐渐走远,直至即将被玻璃门挡住。
胸腔汹涌着激荡的情绪,陆言琛忽然萌发浓烈的惧怕。
他以前从不回头,也不懂珍惜,所以不知道她跟着他的脚步跌跌撞撞地走了一路。
现在换她不回头了吗?
真是恼人,无论四年前或四年后,她都洒脱磊落。
陆言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隔四年,他越发爱她了。
可能是随着年纪阅历的沉淀,懂得珍惜眼前人的道理,可能是窥探到秦浅青春岁月深藏的纯粹爱恋,反正他为她一天要比一天神魂颠倒。
他该怎么办?
陆言琛不知道答案,双脚却自有主张地迈下车。
寰屿那边并非没事等着他处理,但他更迫切地想和秦浅待一起。
哪怕她对他打骂,他也只会觉得踏实。
陆言琛一直代管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