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思忖片刻,拿起手机给陆言琛发了短信。
信息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秦浅盯着屏幕不曾亮起的手机,突然笑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明知陆言琛不可能理睬她,她还是要发一条短讯给他。
秦浅在不断的失望中,验证自己的承受力有多强,然后再说服自己习惯死心。
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很偏激。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她坚信事在人为。
“你去睡吧,饭菜不用热了。”她淡声。
佣人如释重负,转头一看,秦浅还纹丝不动。
露台的灯都关了,她的身影被浓郁黑夜裹着。
远远瞧去,怪孤清的。
*
凌晨,银座俱乐部的地下室。
疯狂的尖叫震耳欲聋,隔音墙却牢牢阻截了这些振聋发聩的呐喊。
赛台上,两个肌肉壮硕的男拳手在殊死搏斗,无数观众的钞票都扔进了赛界线内。
其中一个拳手打的是泰拳,凶狠的力道击得对手节节败退,仰头时喷出飞溅的血沫。
陆言琛冷眼掠过那些一掷千金的人,黑亮的瞳孔像寒潭泉眼,他兴致缺缺地放了酒杯。
“那个就是和陆存礼在陆宅见面的刘建新?”
陆言琛示意徐睿看观众台上甩出一沓美金的中年人,漆黑的眼色被昏暗光线熏染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