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陆振齐把陆言琛叫去了书房。
陆振齐淡声:“你对你的堂哥太不留情面了。”
陆言琛一改在外人前对陆振齐的恭敬,靠着沙发背,长腿优雅地交叠。
“那你对我是不是也太不留情面了?你事先都没告诉我,就直接把我的任职罢免了。”
陆振齐拿放大镜观察古玩上的花纹:“全香江人都在盯着我如何处理宜和园的事,我自然得秉公处置。”
陆言琛冷淡地翘起嘴角,态度更加无所谓。
“我对陆存礼同样算不上公报私仇,把他赶出总部是董事会的意思,我可没有一言堂。”
陆振齐依然在潜心研究古董,似乎真能看出一朵绝世名花,理所当然地忽视了陆言琛。
陆言琛冷眼望着陆振齐,眸底流淌过微凉的暗流,语声淡然:“陆存礼就这么被我ko了,你是不是特别失望?只可惜陆家没旁支了。”
陆振齐一言不发,眉毛都没耸动的迹象。
陆言琛浅浅扬起唇,面上的表情复杂难言。
其实秦浅说的不全是真相,陆振齐的确不大喜欢他,但并非是因他弟弟。
就在陆言琛打算走人时,陆振齐暂时放下了古董,忽地出声:“你和秦浅到底想怎么样?陆家的脸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来来去去的胡乱折腾,一个女人而已,你还搞不定?”
分明是快颐养天年的老者,言语却饱含肃杀。
陆言琛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他略微偏头,仍是漫不经心的神色:“我娶她就是了。”
陆振齐的眸光骤然变得格外凌厉:“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浅根本配不上陆家。”
“是我娶老婆,不是陆家娶老婆。”
言罢,陆言琛径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