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秦浅的语气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苍凉,陆言琛讥讽地勾起唇,没再出声。
一路无言,车子到了疗养院。
直至秦浅推门下车,陆言琛才不经意发现秦浅的手上裹了薄薄的纱布。
陆言琛的目光顿了两秒,若无其事地将车开进了车库。
等陆言琛从车库出来,看到秦浅的瞬间,他不由得愣住了。
秦浅今天穿了一件很透的水蓝色刺绣长袖上衣,荷叶领与蝴蝶结的设计,使她整个人的气质偏向于青春靓丽,少了以往的老成强势,而她下身的海军蓝短裙将两条腿衬得又长又直。
她亭亭玉立地站超市门口,金灿灿的明光落在她亚麻色的鱼骨辫上,像浮动粉色泡沫的海滩。
过往路人都会不自觉地多看她两眼,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艳。
陆言琛的车钥匙绕在食指转了两圈,不紧不慢地朝秦浅踱过去。
秦浅举起手里的茶叶礼盒示意:“陆奶奶喜欢喝老君眉,我特意买了两罐。”
陆言琛笑得意味深长:“笼络人心挺有一套的,还懂得给自己加码。”
秦浅眼帘半垂,越过陆言琛往疗养院大门走。
今日的秦浅从头到脚都诡异极了,连脾气也收敛许多。
陆言琛顿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底那股子邪火又嗖嗖地冒头了。
比起针锋相对,秦浅这副对万事万物不过心的样子更碍眼,陆言琛反而希望她能做回战士。
他盯着秦浅清瘦的身影,将心里的异样归咎于秦浅在欲擒故纵吸引他的注意力。
*
朱苓早在院子内等着,看到秦浅和陆言琛一前一后迈过门槛,她立刻喜笑颜开。
“阿瓷,你身体都好了吗?”朱苓热情地拉住秦浅,瞥到她提着的礼盒,嗔怪:“人过来就行了,你还买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