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清晖流转在客厅,映着地毯上堆叠的长裙与衬衣,描摹出婆娑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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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浅醒来都十点多了。
昨晚没怎么睡,终于能会周公已是凌晨快五点。
陆言琛真的太让她感觉不可思议了,连续几天加班又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顺带见客户,居然都不用睡觉的,哪里来的精力?!
估计以前在国外过得就是这种打鸡血的日子。
真可怜。
人这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和床打交道。
但是陆言琛的人生比其他人要少拥有四分之一的快乐。
她以前认为自己的睡眠质量相当差劲,很羡慕那些一觉到天亮的人。
没想到陆言琛比她还厉害,能直接做神仙了。
秦浅平息过起床气,手脚绵软地从床上爬起来。
不出所料,卧室里没陆言琛的人影。
浴室内换洗的衣物还有漱口用具都准备好了。
秦浅收拾完,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水喝了一口,听见卧室旁边的书房传来隐约的说话声,语气是一贯的冷淡,漫不经心里又透着让人牙痒痒的嘲讽。
“陆存礼我是不会放过的,堂伯,你有空还是多操心自己吧,我三叔的死到底有什么隐情,警方会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言琛的长腿支着地,半侧身体坐在书桌边沿,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薄唇轻言,娴熟地吞云吐雾,丝丝缕缕的烟雾笼着他脸,带出几分可望而不可即的飘渺。
秦浅驻足在门口,抱臂看着他,神情玩味。
陆言琛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书柜,玻璃窗映出了秦浅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