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问出口,不提秦浅,陆言琛自己就觉得有些局促,好半天都没能自圆其说。
秦浅抱着被子靠在床头板上,肌肤映着星点痕迹,宛若雪野怒放的梅。
她抿唇,欲语还休地看着陆言琛,芙蓉面晕染玉色,含情的桃花眼眼波横流,像一根根细密的丝线缠绕在陆言琛的心头,稍微拉扯,尽是酥麻。
陆言琛索性缄口不语,俯身,拿了秦浅的睡袍盖在她身上,清冷声线沙哑依旧,其中还带了点朦胧笑意:“先去卫生间洗澡,一会儿要上班。”
秦浅沉默着点点头,起身时,不自觉瞥了眼不远处的地毯。
她仓促地收回视线,被猝不及防涌入脑海的记忆搅得心潮起伏。
陆言琛顺着秦浅的眼角也扫了地毯一眼,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喉结却悄然滑动了下。
“重新换就行。”
秦浅默不作声地跑进了卫生间。
陆言琛的眼神若有似无地追逐着她,转而望向那块不忍直视的地毯。
秦浅有时候看着言语很奔放,其实真到了那份儿上,纯得要命,特别招人疼惜。
他勾着唇,意味不明地喟叹:“隔靴搔痒。”
顿了顿,陆言琛又神清气爽地挑挑眉,失笑:“不过,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