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的眉梢眼角都流淌着艳丽的绯色,她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还有事,先挂了。”
“自己小心点。”陆言琛也没磨叽,恰好手机里又有电话进来,他缓声道:“晚安。”
“晚安,后天见。”
掐断电话,秦浅信步走到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塞着布的男人面前。
男人瑟缩着往后躲,双臂被保镖反向拧转,稍微一动,便是剧烈的疼痛。
秦浅好整以暇地蹲下,美艳的脸庞逐渐染上煞气,早不复刚刚面对陆言琛的羞赧。
“是黎绍峰派你跟踪我的?”她笑,指尖拾起地上的照片,随意扫了两眼,笑颜一点一点地消敛,眼里骤然划过阴沉的厉光:“敢跟踪我,你胆子不小啊,要钱不要命?”
秦浅妖娆地拖长尾音,随着最后一个字湮灭于唇齿间,她脸色遽然冰寒一片,伸出手,迎着男人恐惧的瞪视,狠狠摁在他腕骨上,惊悚的脆响从手腕绵延到了手肘。
夜色,深沉如海,掩盖了一切见不得光的秘密。
秦浅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对身后的保镖淡声吩咐:“把他丢这儿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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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言琛单手插着裤袋站在阳台上,平视前方,眼眸沉浸在清冷的夜色里。
“你送我女儿的礼物,我收到了,多谢你,等她年纪大点,我再给她。”
送到办公桌的国际包裹里面装着小婴儿戴的脚镯,是傅南川专门叫人打的。
电话那端的男人语调平板寡冷,不夹杂丝毫温度:“我月底回来,顺便知会你,艾伦带着他的人逃到中东去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用那么狠辣的手段吞并他的地盘,他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你最好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你妻子,免得将来惹麻烦。”
闻言,陆言琛陷入沉默,眼底沉浮着酷戾冰冷的墨色:“我并不愿意她看到那样的我。”
傅南川也默然了,良久,他冷笑:“纸包不住火,自己万事当心,你能为她们不要命,又如何笃定她会不接纳你?秦浅可绝非普通女人。”
陆言琛有点想抽烟,可绵绵还在,他握住栏杆,指骨攥紧,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漆黑的目色幽然如寒冰雪潭,渗着血丝,冷声:“他敢动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他有来无回。”
“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嘴了,你的场子我会帮你看好。”傅南川顿了顿,话锋倏然一转:“你最近跟南初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