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向裴肃的伤口,小心翼翼的说:“我以前看过中枪之人的伤口,那天晚上回去后,我才反应过来你的伤时枪打的。”
“我猜你身份应该有些特殊,与其说我害怕你,不如说是敬畏,而且你这个样子挺吓人的。”
说完这话,时余就低下头去,不敢看裴肃。
见状,裴肃顿了顿,然后神情就柔和了些。
他打听过,这个女同志很聪明,学习特别好,根据这些猜到他身份特殊能说得通。
但他还是有些怀疑!
“我听说,你们村的裴叔叔去年就死了,你把我认成他,就不害怕吗?”
时余有些紧张,说话也越发谨慎,“不怕,他人挺好的,而且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
裴肃追问道:“那你大晚上看到受伤的陌生男人就不怕了?”
时余捏了捏手心,镇定道:“一开始是有点怕的,但我没想那么多,后来知道你是陆爷爷的外孙,不是坏人,就更不会害怕了。”
见她强装镇定的样子,裴肃突然想她今年才十六,还是个孩子,自己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了。
于是,他的身子就后退了些,“抱歉,本能反应,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他的语气依旧冷,但比刚才步步紧逼的样子软和了些。
时余在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没关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裴肃看着手中的饭盒,“你的手艺很好,和我家乡的味道很像,你是特意做的吗?”
时余心一惊,有些懊恼,这又是个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