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跪伏在地,以额贴地:
“多谢郡主好意,秦安感激不尽。”
裴钰一噎,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低头了。
这么想着,她更是恼怒。
“哼,既然知错,日后便不要再这般摆脸色!”
“秦安谨记。”
秦安起身抬眸,眸中闪过一抹暗芒。
那是恨!
那是怨!
但屋内众人并未察觉出他的异常。
国公见状神情不定,甩袖离席。
裴焕突然喘了几声,国公夫人顾不上秦安,派人赶紧去叫府医,便头也不回的扶着裴焕去了后院。
裴钰深深看了一眼秦安,也甩袖离去。
偌大的前厅,就剩下秦安寂寥一人。
回到端云院,五竹不敢上前宽慰秦安,只能躲在屋外偷偷抹泪。
只恨国公和夫人,甚至郡主为何要如此残忍对待世子。
秦安依旧合衣抱膝蜷缩在床榻上,一夜未眠。
眼看到了给祖父问安的时辰了。
秦安才不疾不徐下榻,五竹便红着眼流着泪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