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从未抬眼瞧一眼身后的秦安。
秦安冷漠地看着国公夫人和裴钰扶着裴焕渐行渐远,一颗心沉入谷底。
哪怕是一眼。
秦安也会自我蒙蔽,国公夫人没有害他之心。
但她没有。
裴钰和国公夫人将裴焕送回了琅轩院。
见裴焕在床榻上闭眼养神,裴钰才拉着母亲走出屋外。
她双手紧紧拽着衣摆,看着母亲欲言又止,内心五味陈杂。
国公夫人瞧出女儿的不对劲,焦色问道:“钰儿,你是有话问娘?还是说焕儿这次发病跟安儿有关?”
“不是,阿焕他......是自己突然犯了病。”
裴钰终究隐瞒了。
她拉上母亲的手,神情微凝:“阿安屋内的布置,可是母亲一手操办?”
“对啊,有何不妥吗?”
国公夫人疑惑,随即又难过起来:“难道安儿不满为母的安排,又心生怨怼了?”
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安儿。
终究不是以前那个爱笑,孝顺、懂事和爱缠着阿姐和娘亲撒娇的裴安了。
念及此,她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看来,母亲并不知方枕的事。
难道是阿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