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里是裴国公府,改掉斗奴场里那些低贱的奴隶学来的不良习气!”

    斗奴场里只有生和死,她这种闺阁贵女怎会懂?

    “我没有说谎。”

    秦安敛去心底情绪,高高掀起衣袖证明。

    却露出双臂上密密麻麻狰狞丑陋的疤痕。

    五竹看了一怔,捂着嘴眼泪簌簌得流了下来。

    难怪,世子不让他贴身服侍。

    更难想像,世子身上会有多少道这般狰狞的伤痕......

    秦安察觉到五竹的情绪,微抿唇角,放下衣袖不再言语。

    裴夫人看了更是心疼地直接趴在裴焕怀里哭的肝肠寸断,语不成声。

    裴钰本想说些什么,一想到秦安手腕上灼眼的伤疤,却被堵在了嗓子眼里,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裴焕搂着母亲,柔声安抚了几句。

    随即心疼不已地看向秦安,眼眶红了:

    “阿兄,你受苦了......”

    居然惺惺作态地说他受苦了?

    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被丢进斗奴场的那个罪人!

    还是说,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做了些什么?!

    不可能,他是堂堂国公府真世子,又岂在乎这些?

    秦安不理会裴焕的人前卖乖,移眼看向他身后一直垂着脑袋不言,眼神闪躲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