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选择回了府,为何还一身奴才装扮?是诚心不把阿姐的话放在心上,还是故意气母亲,让祖父心疼你不成?”

    突然,瞥见秦安为束起的枯黄长发,莫名的火气:“还有你明明已及冠,为何不束发?”

    刁钻不仅人情的质问接连而来,秦安都不知先回答哪一个。

    哪个回答,他都不想回答。

    一双麻木且晦暗的眼眸回视着裴钰。

    他微微欠身,只吐出清冷的四个字:“奴才不敢。”

    看着秦安没有丝毫悔悟。

    裴钰一脸怒意:“阿安,你是存心给我们心寒吗?还是想让祖父见了被你早早气死吗?!”

    五竹见状,上前想替秦安解释。

    却被秦安给拉住,摇头示意不用。

    五竹不能违抗世子的指令,默默退至其后。

    而秦安垂眸,遮住眼底的凄凉。

    他不想跟这个不似从前的阿姐解释,多说只会认定他是在抱怨和诉苦。

    裴钰见他不答,愈加恼火,伸手欲拽着秦安往外走:

    “赶紧给阿姐回院换衣,束好发再来见祖父,要不然阿姐定绝不轻饶你!”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秦安的衣袖。

    一阵疾风刮过,她的指尖便传来疼痛,下意识缩回手。

    “钰儿,他是你胞弟,怎能如此尖酸刻薄!”

    伴随着一声冷冽低斥,裴夫人大踏步走来,挡在秦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