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嘴角扯起讽刺的弧度。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施舍!
更不会忘记,他们为了裴焕将他推出去顶罪的画面!
“世子,对屋子有何不满?要是有哪不满意,奴才这就去叫管家再添置一套来。”
家奴见秦安神色恍惚,以为他对屋子不满,遂问道。
秦安猛地回神,摇头,“没有,就这样挺好的。”
家奴见状,暗忖他可能真是累着了,便识趣的拿过新裳。
满脸笑意,且十分恭敬:
“世子,奴才来服侍你更衣沐浴。”
“我该如何唤你?”
秦安觉得这家奴十分热情,便随口问了句。
“世子唤我五竹就行,以后世子有任何吩咐,尽管唤奴才一声便是。”
五竹比秦安矮半个脑袋,憨厚老实,看起来很讨喜。
他说话间,动作利索地帮秦安褪去散发腥臭的外衫。
秦安微微蹙眉,他不习惯有陌生男子近身,也已不习惯被伺候。
尤其这个家奴,太过热情,反让他感觉到危险。
斗奴场里曾也有奴隶对他如此热情过,但最后只是利用他的心软,在场上厮杀时给他致命一击。
他侧身躲过五竹,沉声道:“五竹,你去忙你的事,我自己来就好。”
五竹并不勉强,只恭敬应下:“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