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航握紧了手机，思路飞快地转动。
他在手机里输入了好几遍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删删改改最终拨通了那个能给他带来一线希望的号码：“是我。我们聊聊。”
韩江雪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能在凌晨还接到顾景航的电话“出了什么事？”
韩江雪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尽管是凌晨，但她的语调中没有一丝睡意。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在哪里？”
顾景航一句话让韩江雪直接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我在我们的家里。”
我们的家，这四个字对顾景航来说已经是一个好遥远的词语了。
他深吸一口气，后淡淡开口：“行，我去找你。”
……
半个小时后。
顾景航出现在了他们曾经共同生活的房子前，心情复杂。门开了，韩江雪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眼神中透露着关切。没有多余的寒暄，顾景航没有要进门的打算。
只是单刀直入开口：“我要最近一批流入南城的四号解药。”
四号？韩江雪微微一愣，她自然知道四号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立刻双手拽住顾景航的手臂，开始从上到下焦急地观察他：“你中药了？你没什么事吧？”
“不是我吃的，是我朋友误食的。”顾景航皱着眉头仔细观察韩江雪。
说起来，对于下药的幕后主使，他一直觉得韩江雪的嫌疑很大。
但是他并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就因为一个凭空的猜测惹怒了韩江雪，对解决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于是他努力压下心底想要质问的心。